2009申論熱點：聚焦行政作風建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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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一個縣級市的基層官員。我們的一切，從升遷到工資都掌握在上級領導手中，不由得我們不為上級領導服務。得罪了百姓，他們頂多罵我們幾句，得罪了上級領導，我們的前程就沒有了。”近來，網(wǎng)絡上這樣一則帖子流傳甚廣，引起很大爭議。(《中國青年報》12月11日)
對此，北京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副教授白智立認為，“官員就是對上負責的，”這沒有什么不妥。中央黨校政法部副教授劉素華則稱，如果下級違背上級，就會使仕途受到影響，說明還是人治大于法治。
應該承認，帖子描述的情形，公眾并不陌生，因為這種現(xiàn)象時時發(fā)生在我們身邊，常常引發(fā)公眾的抨擊和不滿。在筆者看來，官員對上負責對下不負責，甚至是“媚上欺下”有著深刻的制度困境和現(xiàn)實無奈，需要澄清的問題，一是官員為什么選擇對上負責而不是對下負責?二是官員選擇對上負責的理由經(jīng)得起推敲嗎?三是這種現(xiàn)象何以蔓延?
首先，從理性的個體角度來看，獲取利益或者升遷是公務員作為理性個體的必然選擇，也是一個理性人的必然反映，但由此造成公務員對上負責或者僅僅對上負責而對公疾苦漠不關心，最終導致政績工程、形象工程橫生時，就不是僅僅可以用理性的個體來作為辯護的理由。
當下，官員的政績主要來自上級的評判，而公共行政信息具有不充分性、不對稱性，上級往往依靠匯報和工作上所謂的創(chuàng)新――政績工程等來顯現(xiàn)，容易造成公共管理中的逆向選擇和制度均衡被打破，導致外部不經(jīng)濟。這為政績工程、形象工程的出現(xiàn)提供了條件，也是對上負責產(chǎn)生的重要土壤。筆者以為，這種公共行政中的逆向選擇和制度均衡的被破壞，實際上帶給社會的就是外部不經(jīng)濟，官員得到了好處而公眾無法從官員的瞎折騰中獲取利益，是對社會資源的浪費，其主要原因就在于對上負責對下不負責。
其次，對上負責成為官員的下意識選擇還在于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的錯位。政府官員的行為存在于兩個空間，即以家庭為代表的私人空間和以政府為代表的公共空間。在私人空間，政府官員可以追求私人利益的最大化，追求內(nèi)在心理的滿足，并不考慮社會效果和社會評價。但在公共領域行為必須最大限度滿足公共愿望，既要考慮“成本-效率”的平衡，還要考慮社會效果和評價。并且在私人空間行為最低約束條件是道德，而在公共領域行為約束條件包括法律制度、行為準則、行業(yè)道德和倫理規(guī)范，官員要強制遵守。
但是，長期以來，我們對官員的私人空間和公共空間區(qū)分不清，導致不少官員把權力錯位為資本。某些人心目中，把公權視為私權，進而把私權視為私有資本，發(fā)展到以權謀私，做權錢交易。如此以來，對上負責還奇怪嗎?作為一個社會的人，政府官員與社會經(jīng)濟生活緊密聯(lián)系在一起，他們也具有自身的利益取向。如個人價值的實現(xiàn)、職位的升遷、個人經(jīng)濟利益的增進、對舒適生活的追求等等。但是這些利益取向必須在合適的公共空間和私人空間分別完成，而不能私人空間和公共空間不分。
因此，面對官員對上負責的種種事實，筆者以為，應看到其中隱藏的制度和現(xiàn)實的錯位，也要看到官員私人空間和公共空間錯位的影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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